第1197章
姜北荞的声音虽然病恹虚弱，但却散发着倔强和强势。
让他不容拒绝。
但。
殷天爵是想拒绝的。
他打心里想拒绝。
但身子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转过了身。
当殷天爵那张最近因为操劳而变得清瘦沧桑的脸映入姜北荞眼底时，姜北荞的心像是被千万斤的铁锤狠狠砸击了一下，心脏的剧烈收缩，让她抑制不住的淌出泪水。
虽然这张脸和她先前出现幻觉时看到的一模一样，但她出现幻觉时离她远，如今他就近在眼前，他因为清瘦变得越发立体的五官、沧桑疲惫的表情、发根长出的白发以及还打着固定的左手无一比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。
殷天爵与姜北荞对视那刻，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，整个人被惶惶不安弥漫，而就在这时姜北荞哭了起来。
姜北荞突如其来的哭泣叫殷天爵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，他顾不得惶恐，冲她着急问：“哪里不舒服了吗？”
“嗯！”姜北荞淌着泪点头。
“是伤口疼吗？”
殷天爵说这话时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她刚移植上的右臂。
在他看来手臂是刚移植过去的，会痛恨自然。
但让殷天爵没想到的是，她摇了摇头，哽着声音道：“不是伤口疼。”
殷天爵蹙眉，“那哪里疼？”
“这里，这里好疼！”姜北荞用手在心脏上戳着。
殷天爵的思绪还停留在姜北荞的躯体疼痛上，见她说自己心脏疼，他一脸懵。
在他看来姜北荞做的是手臂移植术，就算疼也应该是伤口疼。
为什么会心脏疼？
难道在手术过程中有什么药物刺激到了心脏吗？
这个只有塞班知道。